刘源同志,我想对你说
作者:鲁山老泉 夏雨提供 來源:電子郵件
刘源同志,我想对你说,“中国要民主,一定要实现民主!我们每个人必须为民主而努力,我更责无旁贷。我愿意打这个冲锋,向封建残余和一切恶弊宣战,与特权决裂。只有我们大家都动起来,中国的前途才能是光明的!否则,不堪设想。”
刘源同志,上面一段话大约出自你30年前的一次竞选演说。说实话,即使在30年后的今天,我读它依然心潮澎湃。你用你家的悲惨遭遇真情地表达了思想和追求,其实那也是全民族的共同理想和追求。只是很遗憾,你信誓旦旦的“向封建残余和一切恶弊宣战,与特权决裂”不但没有兑现,而你和你的家人今天正实实在在地享受着“封建残余”和“特权”,反而把“人民”忘在一边。你没有践行你的誓言,你辜负了人民对你的希望。这里我不得不向你指出:
第一,你家的遭遇怪不得别人
一次政治风暴就能让你一家死四口人,六个人坐牢,不能不说悲惨至极。然而你不一定知道,那都是因为你父亲“自作孽”。
回想当年你父亲配合造神,“创造性地”提出了毛泽东思想的概念,并且写在了七大的党章里,成为党的一切工作的“指导思想”——从 此,中国诞生了一个红彤彤的红太阳。这样毛泽东的地位巩固了,党内的民主就窒息了。在战争年代,有一个权威不算坏事,因为战争来不得婆婆妈妈,屁大个事都 民主一下会贻误战机。可是到了和平年代,红太阳依然光彩夺目,让全党和全国人民都在他的照耀下生活,这就免不了要被红太阳灼伤。党的历史告诉我们,你父亲 刘少奇从30年代到50年代,从来都是积极的造神者,从来不敢像陶铸那样说“太阳也有黑子”。在张国焘、王明和彭老总向毛提出挑战,说党内不能搞个人崇拜的时候,你父亲都坚定地站在毛的一边,总是维护权威而不是实事求是。可是到了60年代你的父亲遭受残酷迫害的时候,第一没人敢出来说公道话,谁说就等于找死;第二说不定还有许多人想看你父亲的笑话哩。
第二,你自己仕途不畅也怪不得别人
记得八十年代你在河南当副省长的时候,习近平还在河北正定当县委书记,至于薄熙来,走没走出大学校门也未可知。那时候你真是红二代的翘楚啊。可是后来你没有从副省长而省长、省委书记、政治局委员、政治局常委,这么一路走下去,而是进了公安武警。刘源你知道为什么把你“雪藏起来”吗?我不用跟你细说,就读读你那篇演讲词吧,你看你把“老一辈革命家”吓成啥样?!因为你一民主,他们就不能享受特权,他们的子子孙孙就不能“乘坚策肥”,永远凌驾于全国人民之上了。他们肯定要这样骂:娘希匹,老子当年跟国民党拼命都白瞎了。说到这儿你该明白,你父亲那一辈的“革命”到底是为了什么?为什么毛在窑洞里说要克服“周期律”,后来又不兑现啦?他们的境界,唉,怎么说?用“革命家”真是天大的笑话!
这都是你父亲那一辈建设的不民主制度呀!
不说别人,就说你,我俩是同一届考上的,你副省长的时候我在乡下任教,你凭啥?我为啥?所以,是享受特权还是实现民主,你很快就做出了选择。这也是你们一家和毛家“一笑泯恩仇”的真正原因。
第三,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
我在今年春天一个小伙骑你父亲铜像的时候就提醒过你:你一家现在得势不一定永远得势,你们家族总有沦为平民的一天。如果专制制度长期存在,那就不是沦为平民了,而是要沦为奴隶!难道你想让你的子孙后代被奴役吗?你的父亲当年没有保住性命,你还想让你的后人重蹈覆辙吗?醒醒吧,你苟延于一时,就要遗祸于永世呀。在红二代当中,你的官职不算最大,但你的影响肯定不小,你应该是利益集团的领袖级人物。你何不趁尚在高位去实现你年轻时候的抱负呢?须知,现在你的阻力要比30年前小得多。可是几十年来,红二代只有刘亚洲偶有真知灼见流传出来,却不见你有只言片语。你完全背叛了你的初衷。
难道你不想青史留名吗?难道你不想让你的家族“软着陆”吗?如果要不被报复,那就推动民主吧,拉着习近平一起,让中国搭上时代的末班车。否则过了这个街就没有那个店了,再后悔也晚了。
附:刘源:绝不允许子孙后代再经历这样的痛苦
这 十几年,我与全国人民共同经历了一场可怕的大灾难。我的家中死了四个,六个进监狱。我自己,起码可以说不比任何人受的苦再少了。我甚至都不敢完完整整地回 顾自己的经历,那太令人不寒而栗了。但是,那一幕幕、一场场景色都深深刻在我心里,不时地漂现脑际,不让我安宁,我想任何一个曾无言地与父母生离死别的孩 子都会有这样的感觉。
我走过唾弃和侮辱的狭道,曾几次被抛入牢房,在那里埋葬青春;在饿得发疯的日子我像孤儿一样生活过,像狼一样憎恨世界。那些年,我咬着牙活下来。谁曾目睹过父母在侮辱的刑场上,在拳打脚踢中诀别?谁曾亲眼见过有人往才九岁的小妹妹嘴里塞点着的鞭炮?大家能想象我心里的滋味。我咬着牙,一声没吭。
从 十几岁起,我就在鞭子下劳改,在镣铐的紧锁中淌着鲜血;多少年,在几千个日日夜夜里,每一小时我的心都在流着血和泪,每时每刻都忍受着非人的待遇和压力。 我紧紧地咬着牙,不使自己变疯。为什么?就是为了看到真理战胜邪恶的一天。在人民中,特别是到了农村,我受到了农民的关心、帮助和养育。正像我父亲和我们 分别时说的那样:“人民会作你们的父母。”是的,人民作了我的父母。
今天,回顾以往的苦难,我绝不允许让别人,让我们的子孙后代再经历这样的痛苦!我必须站起来为人民说话。为了避免灾难重演,就必须铲除产生封建法西斯的土壤,实现民主,不管有多难,路有多长,我们必须从现在起就去争取民主。
使我宣布竞选还有另一个个人动机。今年我父亲正式被昭雪。许多同志都祝贺我,为我高兴。我很感动。压在身上的包袱被卸掉了,我也的确轻松许多。然而,恐怕谁也不会想象的,在这一时期,我心里有多么痛苦,其程度恐怕与“文革”开始时差不多。
“文革”开始时,我一下坠入深渊,成了最黑最臭的“黑崽子”,人们避开我,朋友们几乎都背过脸去。在我眼中,彷佛一朝之间世界全颠倒了,大家能想象出那时我的心情。
后来,是人民作了我的父母,拯救了我,培养了我。而今,我又一跃而成为“最高”的高干子弟,一种典型的隔阂又把我与人民分开,不少人们又避开我,猜疑我,误解我。这两次重大的变化,都不是因为我自己有什么过错,只因为出身,可以说,在平反后,我千方百计与大家打成一片,消除误解,但是不行。“文革”初,我还能用内心的高傲、用恨来麻木自己,今天都没有支撑了。我眼看又要与我的父母——人民生离死别了。这种痛苦恐怕不是每位同志都能感受的。
我本是一个普通的人,四岁进幼儿园,十五岁成了“黑崽子”,我就是人民中的一员。而今,一种无形的东西却非要把我与人民分开,我愿与大家一样做一个普通人都不行。为什么?
我苦思苦想,这绝不是任何人的过错,更不能责怪误解我的同志,这是社会造成的,是社会中那些封建等级观念要把我与人民隔开,这种隔阂必须靠我自己来打破。我不首先站起来还靠谁呢?
只有与封建专制残余去搏斗,与人民一块,一锹一锹填平封建观念的鸿沟,我才能永远在人民的怀抱中;只有我主动让人民审视、检查我,抛掉荣辱杂念,为民主而战,才能赢得人民的信任,才不愧为人民养育的儿子。
因此,我出来争当人民公仆,义不容辞!
有人问我:你是不是要走你父亲的路。现在开始往上爬?我想,我确实面临着走什么路的选择。如果我想安安稳稳过一辈子,好吃,好穿,好工作,作点学问,建一个美满的小家庭,是容易的。
如 果我有野心,想往上爬,也不是没有投机的条件。但我不能走这条路,我不能忘了人民,人民才是我的基础。因此,我谢绝了要给我的职务,甚至放弃了摆在眼前的 出国学习的机会,选定了一条艰苦、漫长的路。今天,我出来竞选就正是把自己摆在人民之中,和人民一样争取,运用我应有的权利,这是条堂堂正正的路。
在 我父亲的追悼会上,在我父亲的骨灰前,我们全家曾发誓说,绝不躺在他的功绩上,要靠自己的力量去生活。我父亲是来自人民的,正是亿万普普通通的人培养、教 育、锻炼了他,作为人民的好儿子,他曾为人民的解放抛弃自己的一切,出生入死,到死也没在特权面前摧眉折腰,人民也为了他的解放而英勇奋斗,付出巨大的牺 牲。
我父亲二十三岁时,挺身而出,代表一万多工人斗争,替人民说话,大大发展了党;我三十岁了,今天才有条件。我也应该当仁不让,替人民说话,帮助党进行艰苦卓绝的改革。
中国要民主,一定要实现民主!我们每个人必须为民主而努力,我更责无旁贷。我愿意打这个冲锋,向封建残余和一切恶弊宣战,与特权决裂。只有我们大家都动起来,中国的前途才能是光明的!否则,不堪设想。
作为我个人,我也希望每位同志能伸出手来,帮我打碎我们之间无形的隔阂,让我们永远和人民在一起,永远不和你们分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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